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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修良老人退休前是浙江大学历史学系教授,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会副会长。如今老不再研究中国史学,而是把‘副业’越搞越好了。
仓修良已经致力于中国史学史研究五十余年。他编写的《中国古代史学史》,当时被认为是“迄今为止篇幅最多、内容最丰富的中国史学历史专著”。他主编的《中国史学名著评介》,邀请到了史学界当前最高水平的历史学家执笔,在某种意义上做了史学史抢救性的工作。
退休后,他开始搞起了“副业”,即方志学研究(研究地方志的起源、历史、发展规律和新方志编修的一门学科)和谱牒学研究(研究家谱、姓氏等源流、发展的一门学科)。这本是史学的旁支,在仓修良的精心经营下,却呈现出另一派气象。
26年前,仓修良就出版了《方志学通论》,被誉为“我国首部方志学巨著”。退休后,他更是四处奔走,参与修志活动。
秋日的一个早晨,记者敲响了仓修良的家门,夫妇俩在门后,乐呵呵地迎了上来。
仓修良戴着眼镜,特别文质彬彬。他身上那件灰绿色的中山装,每一个棱角都熨得笔挺。
再过5个月就满80周岁的仓修良,一说起学问,仍是满面的光彩,“《谱牒学通论》本来早该写好了,可是这三年,我到处走,所以还剩下一个尾巴。不过呢,我也不急,我不怕偷不怕抢,因为都在我的脑子里了。”
兴许,这就是他的治史之乐。
仓师母有着一头利落的银发,能写会画。屋里挂着的牡丹、金鱼,都是出自她之手。
仓修良有什么一时说不上来的,她总能及时补充。
说起老伴,仓师母埋怨的口吻里透着自豪,“他呀,书都送出去几千本。现在做研究,还要从图书馆借回来。”
而仓修良只是笑,别在胸前口袋里的那支钢笔,折射出太阳耀眼的光。
他好辩,喜欢提出自己的看法,在研究了浙江方志后他发现:“包产到户”,是永嘉先提出的
仓修良好辩、善辩。
在他看来,“好辩”未必是件坏事,“对学术界的历史悬案提出自己的看法,对学术界有意见分歧的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,对别人的研究结论有不同的看法,通过辩论搞个水落石出有什么不好?”
好辩的仓修良,人缘却出奇的好。
《中国史学名著评介》一书,要请各方名家、老中青三代史学家八十余人来执笔,出版社没辙,只得请仓修良出马,“只有您才有这个面子”。
好人缘,源于仓修良的缜密治学、刚正做人。
在研究中国史学史的同时,仓修良对方志学、谱牒学也作了深入的研究,成绩斐然。
而他的治史之乐,就是从这三方面开始。